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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五律:迫害致疫

空话喊“清零”,
疫升终不宁。
邪行犹放纵,
大疫岂能停?
迫害随时有,
劝言常不听。
弃魔能自救,
天要灭邪灵。@*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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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七律:初冬雪

沸沸扬扬好大
不祥之气兆初冬
漫山遍野摧残叶,
经日连宵舞锐锋。
云涌风萧天有怒,
深路滑客无踪。
易逢雨雪成灾劫,
恶事太多天不容。@*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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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散文:晚秋的野菊花

绽放在寒露秋霜里的花,都是令人敬佩值得赞美的,也因此,我对晚秋野菊花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它是北方野外晚秋时节的主人。

随着天气的渐凉,早上晚下穿着袷衣出门,身体都觉得凉飕飕的冷,需添加些衣服才行。昼夜强烈的温差让人穿衣也变得凌乱,骑着摩托赶早上班的人多穿着大衣或棉袄,而午间往往热得只需穿背心,难怪有“二八月乱穿衣”的说法。

这个季节,太阳更加珍贵,夏日多汁的绿似乎蒸发,充满生机的山野渐趋黯淡,赏心悦目的风景越来越少。当我们游于旷野或者徜徉于乡间的小路,眼前忽然耀出一丛丛的野菊,金黄、雪白或者湛蓝以及粉红,画儿一样的铺展于大地之上,蜜蜂热闹的忙于花间,你会不会兴奋?累日见惯了周围蒿草和树叶的枯黄,感受着零乱和破败的气息,此时,即便不大喜欢花的人,面对朵朵精神抖擞的野菊,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是啊!这样的日子,只有野菊花才开得那样恣意,开得那么开心,令人眼前一亮,神清气爽。它抚慰过多少受伤的心灵,激发了多少年青的斗志,赋予人多少美好的情怀——那是对风雨中逆旅者的欣赏和赞美,那是对威寒的蔑视和微笑。

傍午的时候,野菊花招来了更多的蜜蜂以及游人,世界一下子热闹起来,多了喜悦和欢笑。它给人们带来快乐的同时,也丰富了人们的心灵。人们还喜欢把野菊花采回家,做成菊花茶,常饮能够清心明目。野菊花是令人敬佩的,即使有过挫败、忧伤,也一定要把繁华呈现给世人。大法弟子啊!历经二十二年的狂风暴雨,俨然这灿然绽放的野菊花,他们不屈的意志,坚韧的品格,大忍的胸怀,像一盏闪亮的明灯照亮黑暗的华夏。

当一场又一场秋风之后,昔日的大地葱茏不再,江河也减了一泻千里的气势,在季节的轮回之间,此时,野菊花让人眼前明亮,心情振奋。因为盛开野菊花的心中,生命注定灿烂多彩!

——转载自【正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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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暗战赤龙(80)机降福州

第八十章  机降福州

深夜两点半,四辆军用越野车出发了,来到一段高速公路,插上军事禁区的招牌,封闭了此段公路。这个时刻,基本没有民用车辆,一般的军事车辆看到招牌也只能绕道而走。

深夜三点,从西北方传来“嗡嗡”的声音,薛得安立刻命令点亮公路两旁的发光二极管制造的灯具,在公路上形成大约两公里的灯阵。

几十架重型直升机鱼贯落下,卸下装甲车,又起飞离去。空中又降落十几架直升机,同样卸载了装甲运兵车、坦克车,起飞离去。

卸载下来的装甲车、坦克车立刻向高速公路两头进发,扩展占领的高速公路路段,一个小时后一个重型装甲车营降落,马上一刻不停地向着机场方向进发。

领头是高进和吴国良,带领一个排的特战队员,中部战区的一个装甲营跟随其后。

此时的机场跑道早已空空如也,民运飞机进入机库。高进和吴国良指挥驾驶着几十辆军用吉普车抢先打开机场大门,击毙了守卫,占领了塔楼、机场通讯中心和油库。随后进入的装甲车流,封锁了守卫机场的军营,空中的直升机轰炸企图出击的装甲营车队,将守卫的装甲营封闭在军营里。

随即坦克在机场周围建立了守卫阵地,一会儿功夫,两架重型运输机在机场跑道降落,一辆辆装甲车、重型坦克,以及随车的士兵从机腹里吐了出来。

清晨五点,一个整编装甲团降落在福州机场,彻底占领了福州机场,以及周边十公里的地段,同时仍然有多批次的运输机降落。

副军长吴天的弟弟吴勇在机场大门响起第一声枪声便惊醒了,第一时间向军部汇报情况。吴天命令他立即出动,清除反叛武装。

可是吴勇的装甲车和坦克大部分在前几天的轰炸中炸毁,剩下残存几辆还没有出大门,便被空中巡视的直升机盯住,一顿穿甲炸弹,也瘫痪在军营的大门口。

六十三军的军部在鼓山半山腰的堡垒里,大部分参谋早已聚集在作战大厅,等候集团军军长吴作夫的到来。

机场的枪声和巡逻队的汇报,军部大部分人已经知道了情况:深夜三点,中部集团军的装甲营在高速公路降落,随后占领了福州机场。

目前福州机场周边十公里已经遍布了中部集团军的坦克和装甲车,控制了机场周边的道路交通。

守卫机场的装甲营被堵在军营出不去,出得去也起不到作用,坦克和装甲车被销毁,周边的防空火炮和导弹基地也在前几天的轰炸中报废。

吴作夫披着军大衣和一众亲信参谋从掩蔽部走到作战大厅,副军长吴天早已等候在那里。大家都悄然无声,等待吴作夫做最后命令。

目前六十三集团军还剩下的装甲力量是掩蔽在距离福州长乐机场四十公里处的福州鼓山军事基地里一个装甲旅,这是目前军部唯一的机动力量了。大部分装甲师团不是被派往各地把守边关要塞,就是在前几日的大轰炸中瘫痪。

中部集团军占领了福州长乐机场,等于是控制了福州海陆空的要塞。

长乐区是福州市辖区,名取自《诗经》“长安久乐”之意。位于闽江口南岸,处于长江口与珠江口海岸线的正中,与台湾隔海相望。

长乐区拥有空海陆三轴交通,国内屈指可数的空海“两港”城区,长乐太平港是郑和七下西洋开洋地。

长乐区是一个准半岛,地貌属低山丘陵小区。低山丘陵略成“工”字型,分布于中部和南部。东部为开阔的滨海平原,西部为营前-玉田平原,贯以溪川,属福州平原一部分。

境内山丘属戴云山脉东翼的延伸支脉。西部有大象山、灵隐墓、龙卷墓、黄晶岭,走向北东。蟛蜞山、天台岭、大寨山等为天然屏障雄峙北部。

天险、大埔尾、六平、董奉诸山直贯中部,大埔尾为全境之最,天险山次之,崩山、旗山、风洞、御国诸山横踞南部。

望着墙上显示屏幕显示的福州长乐机场周边地形图,吴作夫巡视了一番周围的参谋人员,开口说道:“目前形势危急到如此地步,大家有什么意见?” 四周静默无声。

吴作夫望向吴天,他们俩是老搭档,在一尊还是漳州市委书记的时候,他们就是当地驻军一个师的师长和副师长。

随着一尊成为中国一言九鼎的人物,他们作为嫡系掌握了对台湾海峡的重要武装力量,成为六十三集团军的首领和副首领。

目前一尊指望他们和六十四集团军固守福建,以待形势发生变化,他们也心知肚明。

但这形势似乎越来越严峻,并没有好转迹象,这让每个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暗自盘算)。

失去了空中的掩护,加上防空力量被消灭殆尽,任何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大势已去。

但是谁开口说这句话,却是一个费思量的问题。

一尊在这个部队的嫡系不仅仅有他们,还有其他人员,政委不知是什么心思?

吴作夫望向一直抽烟,也沉默不语的集团军政委王守望。

这个白面书生一样的人物,早前是福建省组织部的一个处长,没有任何军事履历,却被提拔为重要的军事集团军的政委,可见一尊也是无人可用。

原来指望着福建的崇山峻岭可以阻挡中部集团军的进军,没有想到他们采取腹中开花的战略,直接攻取福州长乐机场,这样致使那些关卡要塞阻截的力量等于摆设。

一个这样大型的民用机场一个晚上就可以降落一个装甲团的军力,现在还在源源不断地降落,估计已经有一个师团的军力在福州机场降落了。

而这边几乎没有力量反抗,机场被占领,成为武装直升机的基地,随时有几十架直升机在机场上空和周边巡逻。

这配备地空导弹和火箭弹的直升机就是装甲车和坦克的杀手,难道真的要派出仅存的一个装甲旅去夺回机场吗?

“没有空中力量的保护,派出去的装甲旅就是送死。”吴天作为吴作夫的副手,明白他的心迹,只好自己出来把问题说清楚。

“嗯,表面上看我们还有二十多万军队分布在各个战略重地,但其实敌人打开了空中和海上的要塞――长乐机场和太平港,所以我们那些军队已经成了摆设。”有了吴天的发言,参谋长童贯也随之附和。

只见政委王守望脸上的黑线越来越重,虽然他不懂军事,但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的,几位主官的发言,以及吴作夫的起头,已经让王守望察觉到他们的心迹,这是危险的信号。

王守望停止了抽烟,抬起头来说道:“我们还是连线总书记,听听他的指示吧。”

一尊目前身处漳州,六十四集团军军部。

很快显示屏出现了一尊面容和他身边六十四军军长赵文革的身影,以及军委办公厅秘书长陈亦新,中央办公厅丁秘书长。

一尊面露病容,但强作镇定地开口说道:“同志们好啊!我知道你们遇到了困难,但革命哪有一帆风顺的,所以我们必须战胜困难,才能迎来希望的曙光。同志们,有信心没有啊?”

“有!”在王守望的带头下,将领们齐声喝道。

“好的,吴作夫司令员,吴天副司令员,我希望你们迅速组织力量,夺回福州机场,尽快恢复福州的秩序,打退敌人的进攻。”一尊重点提到吴作夫和吴天,显然是接到王守望的汇报。

“是!我们坚决完成任务。”吴作夫和吴天慷慨激昂地回答。

夜深了,在鼓山之上的涌泉寺,山风激荡,松树幽峙。月光映照下的寺庙静穆深邃,仿佛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破了一切红尘。唯有歇息山林的山鸟时而发出一阵撕扯和鸣叫,打破了山谷的幽静。

大雄宝殿里烛光摇曳,殿中供奉三世佛像,两侧为十八罗汉像。

一身戎装,披着军大衣的吴作夫和吴天各捧着一炷香,向着三世佛像拜了又拜,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里。

“鸣钟香鼎绕红尘,朝拜谁来觉了因。出入庙堂逢恶鬼,刮来膏血奉诸神。”站起身子来的吴作夫口中念出一首诗。

“流水下山非有意,片云归洞本无心。人生若得如云水,铁树开花遍界春。”吴天也随口念了一首诗。

“大哥,我们这就走了吗?”吴天还是比较信任吴作夫的,就是有点不甘心。

“不走,还等待什么呢?”吴作夫喃喃自语。

“嗯!回天乏术了。”吴天早已想明白,只是想从吴作夫口里听到。

两人甩了甩手,走到宝殿的一个内室,按动了开关,一条通向山下的密道渐渐打开,透出里边的灯光,两人带着十几位警卫钻了进去。

待续@*

责任编辑:宋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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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戟枫邮箱:jifen6603@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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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松街的故事之八:我的九舅公范新怀(下)

【大纪元2021年11月12日讯】在那血腥的“毛三十年”中,许多亲友皆命运多舛,九舅公范新怀就是其中一位。

九舅公是家中长子,在我母亲的成长岁月中是她的主要“靠山”之一,在亲情上,她本就相当依赖这位舅舅的。当范新怀得知甥女在北平遭他姐夫﹝我的继外公﹞冷落时,立即挺身而出,表态愿意供她一直到读完大学。所以我母亲在北师大女附中读完高一之后,立即奔赴青岛,在自己外公、外婆与九舅之照应下,毕业于青岛女中高中部。

我的父母是“缘订青岛”的,当我父亲谢肇齐由南京赶赴青岛去相亲时,母亲的外公、外婆与九舅三位,都是女方的当然“裁判”,握有关键之“取决权”,我的老外公范岱云一眼就相中这未来的孙女婿,直夸他气宇不凡,乃亟力促成这段姻缘,这之间趣事不少,以后再写吧。

父母于1936年7月4日在南京成婚,母亲于次年考上金陵女大,但学校尚未开学,中日就已正式开战,接下来的是那八年颠沛流离的日子,母亲就此失去读大学之唯一机会。

抗战末期的1944年初,青岛还在日寇占领下,九舅公本就是位“热血”人士,一向对东洋鬼子厌恶至极,早就想到“大后方”去“共赴国难”,加上我父亲已在贵州札佐的“军政部陆军札佐演习场”担任场长﹝师长衔﹞,属下有十几位归国的军事留学生们协助他耕耘了四年多,培育出大批﹝数以二、三十万计﹞抗日精兵。当地生活环境虽清苦,但至少安全无虞,况且我母亲也十分挂念住在青岛的家人,积极地鼓动他们搬到贵州避难。我母亲当时身体不好,青岛家人全是她的至亲长辈,当然也非常关心她,这双重的相互考量,促成了他们长途逃难之决心。

抗战时期的交通工具不是有联贯性的,以致他们由青岛到贵州札佐的旅程,许多路段是要靠两条腿走的。我的老外婆﹝彭氏﹞幼时遭缠足,那儿能长途跋涉,这段旅程竟然是她儿子,我的九舅公背她老人家走到贵州的,全程少说也有数百﹝近千﹞英里,现在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这是何等的孝心与毅力。

就是因为老外婆幼时受够了缠足之苦,所以她的四位十九世纪末出生的女儿,包括我的外婆在内,不但没有遭缠足,还接受了新式学堂教育,成绩出众的,更是有出国留学的机会。举两个现成的例子,我的外婆范新懿就是去日本习医,姨外婆范新琼则到法国习画,在当时的中国,这是突破旧社会保守“规范”的。君不见,号称是世界民主模范的美国,其白人妇女也直到1920年8月18日才获得投票权的,足见百年前对妇女之歧视是世界性的。我那可怜的老外婆生长在极端保守封闭的年代,是典型的受害缠足妇女之一。

图:这是我手中仅存的老外婆﹝范彭氏﹞照片,摄于1953年6月25日﹝端午次日﹞地点是湖南岳麓山。站立者左二是继外公刘侃元,右三是我外婆范新懿,右二是我姨外婆范新瑾,她俩都是老外婆的亲生女儿,左一与右一的年轻女性,有可能都是我的表姐。坐在椅子上的老外婆时年87,在照片中可以清晰见到她缠过足的小脚。老外婆于1962年去世,享年96。(作者提供)

当我九舅公一行经过长沙时,或许是受我母亲之托,顺便在长沙郊区的农家找来一位家庭褓姆,一路带到贵州札佐,她就是曾悉心照顾过我们兄弟俩的“张嫂”。

张嫂比我母亲年长约两、三岁,粗识字,结过婚,也至少有过一个孩子,为了家计而出外谋生,在我们家前后工作了四年多, 操持家务带孩子之外,还兼照应家中两位老人家,但她通常不需下厨,也不干粗活,与我们一家相处融洽,直到那兵荒马乱的1949年才离开我们。

很遗憾的是,张嫂的原名已遗忘在漫漫的岁月中,她的形象我也完全没有记忆,因为我当时实在太年幼,但张嫂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我母亲也十分倚靠她,把她当自家人,吃饭时更是同桌一起吃的。

如今回想起来,母亲如此倚重张嫂,与她童年时痛失幼弟﹝日生舅﹞应该有关。母亲生下我之后身体极差,只剩下“皮包骨”,还经常虚弱得起不了床,我哥哥当时尚不满四岁,也正是日生舅遇溺的年纪,我父亲抗日军务繁忙,经常不在家﹝我出生于独山战役结束后不到一个月﹞,如今远方近亲们又都来贵州札佐避难﹝连继外公的一家六口,也于1944年4月由长沙徒步抵达﹞,家中确实需要添个帮手。

我自出生离开医院,就在张嫂的怀里成长,几个月后,鬼子们吃了两粒原子弹,自晚清以来就欺辱中国人达半世纪之久的日寇,终于屈膝投降。我们一家人,连同已如家人般的张嫂,就随国民政府复原南京,父亲当时在陆军总部第五署任职﹝掌管陆军训练的机构﹞。

八成是因天生鲁钝,此时我已一岁多,都已摇摇晃晃地可以走几步路了,但居然还不会讲话。有一天我被放在有高栏杆的幼儿床上睡午觉,张嫂与我母亲则在客厅里话家常,两人的闲聊突然被我的“喊叫声”打断;

“XX!”我在喊。

嗐!我居然第一次喊出声啦,张嫂与我母亲都十分惊喜,不过“XX!”实在有点儿“语焉不详”,两人赶紧躲在门后静声聆听。

“XX!”我站在幼儿床上两手紧抓栏杆,又连喊了好几声。这下子她们终于确定了,那“XX”是“张嫂”,而且是湘音的“张嫂”!

张嫂连忙进房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盛赞我是个“有良心”的“芽子”。我母亲则是忧喜参半,我会“开口”固然是好事,但喊出的第一声居然不是“妈妈”,也确实让她抱憾终生。哦,“芽子”是湘语中的“小崽子”,是“小孩子”的昵称。

我父亲于1947年9月,被陆军总部与美军远东区总部共同遴选,远赴位于美国堪萨斯州的陆军参谋大学受训﹝此行总共只有三位国军军官,其中一位是何应钦将军之女婿汪敬熙,他日后曾担任过中华民国的上将警备总司令﹞,直到1948年11月才返国。这一年多期间,我们母子三人连同张嫂,都被送到青岛,因为那时不但我的九舅公已回到青岛电信局的原工作单位,七舅公范新度﹝又名范澄川,湖南工程学院纺织系毕业﹞也在青岛,担任炙手可热的中纺青岛分公司十三个纺织厂的总经理,我们四人﹝包括张嫂﹞就借住在七舅公的金口一路十四号中纺宿舍里。

当时继外公全家也在青岛,刘侃元以其流利日语,协助七舅公范新度接收原属日系的纺织厂设备。当时年仅十五、六岁的梅姨﹝就读于青岛圣功女中﹞,常带着我去中纺宿舍﹝在海边﹞旁的海滩戏水,这儿时情景还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

父亲返国后,我们全家迁回南京,父亲在领陆军三十二师﹝属第四军团七十军﹞由江苏移防至江西瑞金时,张嫂还在我们家里,此时我母亲与她已有近五年的相处,俩人在情感上也十分融洽,但时局大乱之下,人心惶惶,张嫂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危,在七十军奉令移驻广州之前夕,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我们。日后兵荒马乱之际,我们母子三人从广州仓惶出逃到九龙,就再也没有张嫂的消息了。

一甲子后,躺在松街疗养院的母亲追忆,在江西瑞金时,我们若是能拿出约一百银元给张嫂寄回家乡作“安家费”,或许可以留得住她,但是之前我父母亲已将积蓄中的大部分﹝四百银元﹞,转交给我在福建武平老家的奶奶﹝我在2012年母亲过世后的一篇文章中曾详述其经过﹞,没有什么余款可以留住张嫂了。

张嫂是贫户出身,但愿她能在老毛的血腥三十年统治下苟且偷安,但把张嫂带进我家的九舅公范新怀与继外公刘侃元可就惨啦,他们是老毛扭曲人性的阶级斗争中,必须斗垮斗臭的右派知识份子,是遭老毛迫害的亿万黑五类民众之一。

话说从头罢,继外公刘侃元在日本留学时,就已被共产主义的谬论洗过脑,是日本中国留学生中的左派领导人之一。返国后还曾应周恩来之邀,成为黄埔军校的政治教官之一,您看倌总不该忘记,在国共尚未分裂时,周恩来曾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吧?继外公刘侃元一生从未加入共产党,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马克思、列宁的共产思想信奉者。

毛朝开张之日﹝1949年10月1日﹞,老毛在天安门上趾高气昂地宣称“中国人民站起来啦”,事实上“倒下去”的比“站起来”的还多,“地主们”人头落地后,骑在农民头上的“新地主”,正是共产党自己,被“解放”后的农民是没有土地拥有权的,其他的血腥阶级斗争也立即展开,斗争对象居然是敌我不分的。

三年后的1952年,继外公刘侃元这“非共产党员”就开始被老毛清算,遭诬指为反动的共党“托派”,剥夺了他在湖南大学的教授资格,让这极左派书生顿时生活无着。之后老毛再施“大鸣大放”之诡计“引蛇出洞”,继外公就是那群天真地,被引出洞的近六十万“知识蛇”之一,惨遭抄家不说,还恶整他必须日日以扫街清厕维生。老毛如“地痞流氓”般欺辱知识份子之行径,在“大鸣大放”运动中表露无遗,当年奋力捧毛的众多天真左派知识份子,这才如大梦初醒,后悔莫及。

1966年文革开始,我外婆范新懿亲见夫婿遭红卫兵无数次暴力地殴辱与批斗,气急之下不幸中风,导致全身瘫痪且丧失语言能力,缠绵床第足足七年之久,终于在1973年含恨而逝。

继外公则含冤扫了25年的街,直到老毛赴阎罗殿报到后的第三年,才得以“平反”,不再被“强迫劳动”,但是历经30年来花样百出的各种毛式阶级斗争“运动”,全家老小早已被打成了“黑五类”,所有家中成员皆受到非常不人道之残暴迫害,简直生不如死。好在梅姨自幼就已过继给亲戚,得保无恙。最惨的是刘侃元的继子﹝我母亲的亲弟弟余怡生﹞,他是在公审后,遭共产匪徒们就地活埋的!

九舅公范新怀在神州变色时,是长沙市电信局局长﹝或是担任总工程师﹞,1952年的第一次“反右”,他这知识份子就遭下放到农村去劳改,两年后才被遣返长沙。也像他姐夫﹝我的继外公刘侃元﹞一般,遭罚以扫街清厕维生,此刻的范家宅院已被抄家,也不知他老人家每晚在那儿落脚﹝因为亲戚们怕惹祸,都不敢收容他这黑五类﹞。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九舅公死于1959年初的隆冬某日﹝也就是俗称的三九天里﹞,在饥寒交迫之下,孤独地倒毙于他每天必须“工作”的长沙街头,遗体遭大雪掩盖,数日后才被路人发现。孝子竟然没得善终,呜呼哀哉!

在松街疗养院里陪母亲的最后半年里,听她老人家讲了许多家族成员的故事,她的“人生列车”起站是湖南长沙,终站在美国旧金山,一生历经了数不清的车站,在这“大时代”里,她是亿万受苦受难的中国人之一,所以在人生每一站所发生的“故事”,经常是“甜少苦多”,直听得我泪眼滂沱。至于历经了更多车站的父亲,他在福建老家之亲人所受到的极严重迫害,就不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带过的,以后找机会再写吧。

唉,难过归难过,眼泪也就任它淌吧,至少这半年随侍母亲的日子,在我的生命中不但具有特殊意义,也是非常温馨的。

谢行昌2021年十月完稿于美国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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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诗歌:雪伴枫红

枫红未尽雪满枝

好似冰火共存时

皑皑白雪作玉榻

榻上红叶醉成诗@*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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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麦立:最亲的朋友

(图:麦立 提供)

我俩一起从污泥中
奋力地脱出

我俩携手慢慢长大
协力相扶持

你红我绿多相配
我俩相依多惬意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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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新诗:野百合

你把自己的朴白
放在水湄高山
清香与月儿脆亮
一起撒遍岛屿角落

随遇而安的意象
如雾潜入时序深处
漂泊洒脱 清新诗
随着蜻蜓舞步 飞扬

你曳着盐水溪潺声
厘清黄河的混沌
风声来到你的雪白
泻尽时间的默然

一抹晨曦
正循着你芳香脚步
抚过岛屿的欢乐与悲伤@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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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西湖吊三公墓(外一首)

青山绿水伴三公,
因此西湖更不同。
今向墓祠行祭礼,
幼从青史吊孤忠。
沉冤已雪丰碑树,
浩气长存万古雄。
愿借鲁阳安社稷,
吊民伐罪斩红龙。

注:三公指岳飞、张煌言、于谦,鲁阳指鲁阳戈,典出《淮南子·览冥训》:“鲁阳公与韩构难,战酣日暮,援戈而之,日为之反三舍。”意指力挽危局。

七绝

雷峰塔下游人织,
苍水于公访客稀。
双杰英名虽灌耳,
奈何当代世风靡。

注:苍水指张煌言,于公指于谦。这两座墓都在雷峰塔附近。@*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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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世界 | 歌词:神韵晚会

只听大锣一声响,拉开天幕惊全场。
神仙大道菩萨佛,天国世界遍穹苍。
主佛遥遥慈悲唤,“随我下世”撼天堂。
闻众纷纷来响应,为度末劫入大唐。

转生仕女翩翩舞,将相精兵佑仁皇。
水袖甩出娇娥美,绸扇连动掀波浪。
壮汉演武发力喊,擂动战鼓士气昂。
闪展腾挪身手健,弯弓搭箭射天狼。

蹦出灵石闹天宫,齐天大圣美猴王。
木兰替父去从军,同伴当她是儿郎。
岳飞长啸“满江红”,“精忠报国”刺脊梁。
道师点化吕洞宾,醒悟人生梦黄粱。

恐怖降临七.二零,邪恶逞凶太疯狂。
法徒坚信真善忍,顶住迫害讲真相。
警匪电棍猛击头,活摘器官丧天良。
主佛现身显神通,弟子回生体无恙。

身带手来胯带腿,中国舞蹈源流长。
琵琶小号大提琴,合璧中西做榜样。
凤鸣九转真美声,龙吟虎啸引高吭。
咏叹无上创世主,救度众生天机唱。

此情此景似曾见,观众潸潸泪沾裳。
好戏虽好终有散,半晌好像只一晃。
台上演员鞠躬谢,台下不停齐鼓掌。
靓秀救人神相助,万千有缘宿愿偿。@*

责任编辑:林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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